o茄子o

《坠落》Part 6 灵魂伴侣AU 盾铁

设定：失忆，灵魂伴侣AU
灵魂伴侣在情绪剧烈波动时会将自己的记忆投射在对方思维中。
CP：盾铁
作者：茄子


Part 6

史蒂夫过于专注地盯着托尼，以至于根本不知道波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工作室里只剩下了轻微的机器运转声响，托尼随手在全息屏幕上点了几下，看起来对于一个陌生人待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毫无芥蒂——也许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史蒂夫？

史蒂夫缓缓呼出一口气，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托尼拖过另一块屏幕，一边抬起眼示意史蒂夫坐下：“美国队长，传奇人物。听佩帕说我们是队友。”

史蒂夫感激佩帕把其余问题交付给他，却不由因为托尼语气中陌生的探询意味瑟缩了一下，小幅度点点头：“复仇者。他们都在回来的路上，今天之内应该会到马里布。”他猜测托尼已经做了一番调查。

托尼漫不经心道：“一群穿紧身衣的超级英雄，哇哦。五岁的我要是知道有今天一定兴奋死了。”

史蒂夫有时对托尼不合时宜的讥讽式幽默感颇有微词，战斗和应酬时托尼尚能将他的俏皮话收拢在调节气氛的范畴之内，可是面对一些熟人时，不知怎么的，这条界限就掉到了恼人和挑衅的边缘。

娜塔莎将这归于斯塔克严重偏科发展的心智，克林特则更为简单粗暴地归咎于“科学家们的怪脾气”。

史蒂夫理智上能理解，鉴于他自己的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更何况天才总是要难以捉摸一些。

但此刻史蒂夫从托尼略微挑起一些角度的眉毛和下垂的眼睫中轻而易举读出后者轻微的忐忑不安和深深隐藏的一丝期待。

灵魂伴侣间微量的情绪原本不会引起记忆共鸣，史蒂夫本不该如此清楚托尼的想法，可在托尼那些过于深刻的记忆洗礼下，萃取他表情之后的含义如同本能反应，史蒂夫产生了一种近似窥探的罪恶感。

他侧开视线，克制地微笑道：“如果我五岁的时候知道我以后会和一个穿着钢铁装甲的人并肩作战……说实话1925年的梦境都不会如此狂野，我一定乐疯了。”

托尼的眉毛回到了正常位置，棕色眼中闪烁着略微诧异的笑：“我现在知道佩帕为什么坚持要我见你了。”

史蒂夫把“因为她知道我们是灵魂伴侣”咽回肚子里，将注意力转向全息屏，屏幕上是正在维修中的复仇者大厦，第三十二层整个洞穿。

那是场极其糟糕的战斗，在失去托尼的情况下仓促和首领作战更加困难重重，整座大厦最后电力瘫痪，千疮百孔，如果托尼把画面拉近一点，大约能看到在浩克和憎恶砸出的洞底下两层还有一个史蒂夫型的破洞。

托尼隔着那个硕大的洞口与史蒂夫对视了一眼：“好一场恶战，是吧？”

史蒂夫苦笑一声：“的确。那是你昏迷的第八天，首领和他的伙计们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缺了你我们都手忙脚乱。”史蒂夫注意到屏幕角落里有一串数字，他花了一会儿才弄清楚那是战损，后面无数个零像是延伸进了屏幕边缘，刺得他眼睛发痛。

托尼没有来得及掩饰好自己的惊讶，见史蒂夫瞥了他一眼，只能摸了摸鼻梁，耸肩道：“好吧，我只是......我只是没想到我会是个团队合作者。”他思忖了片刻，又令人眼花缭乱地往一边图纸上添了许多防御设备，那个天文数字惊心动魄地继续增长。

史蒂夫将视线转回托尼身上，急切地纠正他：“但你就是。”过去两个多月来极其糟糕的记忆冲上眼前，他们花了太多的力气去弥补钢铁侠的空缺，发现钢铁侠留下的印记无处不在，从战场无限蔓延进生活的点滴细节。

可供复仇者栖身的大厦，每个人房间里别出心裁的设计，衣柜里风格各异的便服，每件武器革新上灵光一现的巧思，冰箱里永远塞满种类繁杂的食物。

史蒂夫甚至能想象托尼忙里偷闲将这些细枝末节，鸡毛蒜皮的事一一塞进已经过满的日程，贾维斯庞大的数据库里一定有一个角落专属复仇者们不为人知的一面，以至于在托尼昏迷时，复仇者们偏好的食物也从不会在冰箱中缺席。

史蒂夫抬起头，看见淡蓝的屏幕光芒敛在托尼深棕色的眼睛里，像幻境里那一抹照亮苦难和荆棘的希望。

托尼在等待他的后文。

他在同一刻意识到了一件确凿无疑的真相。

从他们相遇最初那杯盛放着曼哈顿夜色的酒杯起，结局就已注定。

两个月来他辗转反侧，忐忑不安。拥有灵魂伴侣的事实和托尼无垠如海的记忆、情绪长久地缠绕着他，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却直到此刻才想到探寻其根源。

记忆共鸣时的悲悯痛苦，等待与陪伴时的焦灼绝望，在托尼醒来时他不在身边的懊悔，甚至于在很早以前，他喜欢并尊重所有复仇者，但与钢铁侠并肩作战总让他更添信心，战斗之外，托尼邀请他单独出去总是让他格外雀跃。

他热爱战场上托尼与他心意相通，热爱只需一个眼神的默契，热爱钢铁侠从身侧掠过的速度与气流，热爱钢铁侠守护他的后背时不动如山。他也热爱托尼与他走过的每一条街道，热爱他们肩膀时而相碰的触感，热爱他们之间的谈话和辩论，热爱他们之间舒适的偶尔沉默，热爱托尼尽其所能为他与这个浮华世界创造联系。

不是因为托尼是他的队友，是他的朋友，甚至不是因为托尼是他的灵魂伴侣，那些出自本能的职责和义务都不足以让他如此沉迷。

只是因为他爱托尼·斯塔克。

答案简单至极。一切都清晰明了，他甚至想不出任何能让他不爱托尼的理由。

史蒂夫钟爱托尼·斯塔克英俊的容貌与不羁的灵魂，爱慕他天才的大脑和无畏的精神，敬爱他正直的信念和坚韧的品格，包容他剑走偏锋的莽撞，忍耐他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固执。

深沉的情感积淀在他咽喉，史蒂夫只能艰难又缓慢地筛选可供坦白的部分：“你是我见过最慷慨的人，善良而无私。你拥有无数财富却不为其所困，你拥有天才大脑却从不停止探索，你拥有最强悍的武器却始终以保护他人为己任。你是复仇者的灵魂，若非是你，复仇者就不会存在。”

托尼微微张开嘴，看起来有些茫然。

史蒂夫猛地闭嘴，他意识到现在的托尼眼中缺乏他熟悉的温和笑意，只有震惊和疑惑。

托尼不记得他，他现在只是个看起来过分热情的陌生人。

工作室中的气氛胶着了片刻，托尼尴尬地把全息屏幕关了，双手不自然地撑在桌上，徒劳地试图缓和气氛：“呃......谢谢你？如果我的公关团队能和你一样，我身上的官司大概至少能少一半。”

史蒂夫猜测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接近心碎，因为下一刻托尼皱起了脸，有些歉疚地说：“抱歉......我只是......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们......是不是在我失忆之前关系不错？”

史蒂夫死死咬着颊肉，提醒自己过于剧烈的情绪会让托尼察觉，他盯着托尼眼下一公分的地方，字句支离破碎地从牙缝间蹦出来：“我们......我们是好朋友。”他没等托尼再说话，扔下一句“抱歉，我还有事”，随即落荒而逃。

TBC

没错我来更新了！【。
AA408铁罐总共两句台词还要赶着跟队长同框，简直哦
官糖催我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