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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Pirate Life》Chapter 9 盾铁 海盗AU

《My Pirate Life》
配对：盾铁
分级：NC17（希望吧）
作者：茄子
注：人物属于漫威，脑洞和OOC属于我

Chapter 9

史蒂夫乖巧地遵循医嘱，为了方便布鲁斯观察病情，当晚睡在船医布鲁斯的办公室兼卧舱里，布鲁斯替他在自己床边支了一张折叠床，晚上被史蒂夫严重的哮喘吵醒好几次，每次都毫无怨言地起来尝试为他缓解症状。

等布鲁斯第六次下床点灯的时候，海上微凉的天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两人再也睡不着了。

史蒂夫内疚地决定这是他见过最善良的人，对此布鲁斯只是温言道：“我在一艘海盗船上工作，史密斯先生，我见过更糟的。”

史蒂夫怀疑起布鲁斯是被强行绑上船的——医术高明的船医是海盗们甚至海军们都争破头的对象，更何况布鲁斯身上有一种与整艘海盗船格格不入的儒雅温和气质。

但是布鲁斯微笑着否定了他旁敲侧击的幻想，递给他一杯水，坐在床边，指指摆了满墙的瓶瓶罐罐：“这是我能找到最理想的工作环境了，只有托尼会不厌其烦地到处帮我搜罗这些古怪玩意儿。”托尼自然就是贾维斯号的船长。

布鲁斯犹豫片刻，说道：“听着，我不清楚为什么托尼把你带上船，可能这也不是我该说的……但是他一直更像个探索者，而不是掠夺者。”

史蒂夫对此明智地表示了沉默，他猜测这些诡异的各地特产和珍奇药物致使布鲁斯对托尼有些盲目的回护。

布鲁斯大约看出他无声的反对，微微一笑，点到即止，并不再多说。

除此之外，布鲁斯是个极佳的聊天对象，他对航海和船上事务不太关心，但是在医学、动植物以及哲学方面都很有见地，对史蒂夫有问必答。

史蒂夫忍不住道：“以你的学识，如果为皇家效力，资源岂不会更丰富？”

布鲁斯还没回答，门外一人说道：“怎么，在我船上屁股还没坐热就想替你父亲挖墙脚了？”

淡金色的朝阳伴随着托尼船长推门而入，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史蒂夫，一边将手中一包东西递给布鲁斯：“奉我们亲爱的船需长之命给你送物资。”

布鲁斯接过包裹，立刻皱起眉头：“你的手怎么回事？”

史蒂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船长的右手毫无章法地缠着一堆纱布，掌心干涸的锈色血迹之下又渗出一片殷红，甚至沾到了包裹上，底下的伤口显然很糟糕。

船长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道：“噢，是啊，佩帕觉得我包扎的技术糟糕透顶。”

布鲁斯按着他坐下，小心地将他手心黏连着皮肤的染血纱布剪开，一道颇深的伤口横亘在掌心，皮肉因随性的包扎而略微外翻，看起来狰狞可怖，所幸没有感染。

布鲁斯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道：“一天不做蠢事你就坐不住，连在自己的船上也能伤成这样。”史蒂夫从布鲁斯略带恼怒的语气中意识到船医和船长的关系的确很好。

船长坐在桌边，伸手任他折腾，神情自若，似乎对疼痛缺乏感知。

史蒂夫视线不可控制地掠过船长心口那一道可怕而陈旧的疤痕，转又沉默地盯着他手上的新伤口，很快意识到那皮肉之下整齐的伤口无疑是剑伤，他发誓一个晚上之前它还不在那儿。

身处茫茫大海的贾维斯号上，如果船长和他的船员们都如与布鲁斯一样关系和谐，最有可能造成这个伤口的，当然只剩下了巴基。

史蒂夫脱口而出：“你这伤口怎么来的？”船长挑起一边眉毛看他，史蒂夫被迫加上了一句：“船……长？”

船长似乎因为他装模作样的谦恭而愉悦，挥了挥自由的那只手：“你的朋友显然对我姓斯塔克有点意见。”

史蒂夫猛地一怔：“你姓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朝他好奇地看了一眼，深棕色的眼睛略微眯起，笑意漂浮在表面：“怎么，你想在我另一只手上也来一道？”

史蒂夫答道：“不！”他斟酌片刻，又道：“我认为霍华德·斯塔克很勇敢。”

这下连布鲁斯也回过头来看他，托尼朝他有些讥诮地一笑：“我可不知道你还会溜须拍马。”

史蒂夫反驳道：“我不是……我固然不赞成他很多做法，但是他的勇气和智慧都不可否认。他是第一个为水手糟糕待遇成功反抗的人。”

托尼露出一个微妙的笑：“你不需要在我面前为他辩护，罗杰斯。”布鲁斯听到这个姓氏无言地抬眼看了看史蒂夫，一边替包扎好的伤口打上结。

托尼因为疼痛稍稍皱眉，动了动裹在纱布之间的手指：“你倒是可以在巴恩斯面前说说这番高论，我绝不反对。”

史蒂夫谨慎地问道：“巴基……巴恩斯他……”

托尼另一只手支着下巴，颇为不耐烦道：“他因为冒犯本船船长被关起来了，显而易见。不过你尽可以去看他，什么时候把他说通了就可以放他出来了。”

史蒂夫说道：“我以为……”他本想说他以为自己是个没有人身自由的俘虏，但这时候提醒对方摆明了自寻死路，于是硬生生改了话头：“我现在能去找他吗？”

托尼耸肩道：“去的路上给他带点吃的，二层甲板最前面一间可以领食物。”

史蒂夫及时收住诧异的目光，低眉顺眼地出去了，礼貌地顺手带上舱门。



舱门扣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布鲁斯一边展开包裹，将药品一一整理出来，一边头也不抬地道：“罗杰斯，嗯？”

托尼起身研究布鲁斯背后那些宝贝瓶子，答道：“怎么，你认识？”

布鲁斯说道：“他的《航海日志》畅销到了波士顿，想要忽略伍兹·罗杰斯这个名字也不是件容易事吧？”

托尼对着罐子里瞪着眼珠子的一只树蛙挑眉：“的确。这只和你单子上新列出来的有什么区别？”

布鲁斯波澜不惊地回答道：“这只来自印度，我要的那只是黑背青蛙，可能只有加勒比附近有。它们的区别就跟你和伍兹·罗杰斯一样大。”

托尼对这个类比撇撇嘴，转头去看其他的罐子：“我想让你陪我去海盗大会。”

布鲁斯放下镊子，转头对上他的视线：“你是不是把一个月的朗姆都喝了？”

托尼瘪嘴道：“你就不能对我的自制力有点信心？”——布鲁斯发出了他的礼节允许范围内最不屑的声音——“佩帕讨厌那地方，哈皮留在熊头岛监工改造佩帕号。”

布鲁斯问道：“那罗迪……？”

托尼皱起脸：“他不同意，他说一个黑人大副会让本来就排外的美洲海盗更警惕。”他停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心脏前：“那些人成为海盗之前未必比奴隶得到的待遇更好，成了海盗第一件事却是加倍奴役黑人。”

布鲁斯顿了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

托尼隔着玻璃瓶摸了摸那颗裸露的心脏，喃喃自语道：“会变的。”片刻又旋回身：“我打算带着罗杰斯一起去，所以需要你保证他能留口气。”

布鲁斯露出一整天第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来：“你知道光是把他带上船已经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吗？沉船湾本来就乌烟瘴气，还没有任何可靠的医疗措施……我把自己绕进去了是吧？”

托尼颇为得意地点点头：“你可以带上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我会找人替你扛着的。”

布鲁斯揉着眉头：“你为什么非得把那孩子带上？还有那个巴恩斯又是怎么回事？你至少有两三年没用过监狱了。”

托尼选择了后一个问题，答道：“巴恩斯上尉是我在海军的老朋友，布鲁斯，他很善于逃脱，如果不是我认识他，昨天晚上在舱室里我说不定就要被他抹脖子了。”

布鲁斯挑眉道：“所以你决定把一个身手了得的海军上尉带上船，还带他一路去沉船湾？”

托尼抿抿嘴，道：“巴恩斯人脉很广，不仅限于海军……以后会是很有用的帮手。”

布鲁斯朝他讥讽地挑眉，托尼恼怒地挥手：“说服他需要时间，布鲁斯！巴恩斯聪明且叛逆，不合时宜的正义感不会让他在海军待太久。事实上这已经比我想象的要久了，也许我低估了他对海盗的排斥。”

布鲁斯咕哝道：“海盗恐怕还不是问题的关键。”

托尼选择性的忽视了这句评论，继续道：“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追求的东西和我很相似，他只是需要一点启示。”

布鲁斯重新分拣起他的药品，说道：“所以你就让我的病人替你去启示他？”

托尼说道：“别急着把他归在你麾下，布鲁斯，他是巴恩斯以前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个邻居发小，在那艘海军船上的时候两个人为了对方连命都不要了，他去敲边鼓总比我再去挨一刀好吧。而且别小看你的病人，布鲁斯。他身上有一种……有一种微妙的特质。”

布鲁斯冲他挑起眉毛：“你喜欢他。”

托尼耸肩道：“的确，他很有趣。你看他苍白又多病，明显没有在船上待过，但是他遇袭的时候敢拿枪指着我跟我谈判，虽然缺了点经验，但是举枪的时候手倒是很稳。如果就让他这样回到伍兹身边……以后可能是个大麻烦。”

布鲁斯一语道破：“你听起来很兴奋。”

托尼微笑道：“我想知道他在一群无法无天的海盗当中是个什么反应。”

布鲁斯撇撇嘴，对他的恶趣味不做评价。他考虑了片刻，说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但是有一个条件。”

托尼道：“我以为你说沉船湾没什么有价值的药材。”

布鲁斯摇头：“不。带上彼得一起去。”

托尼立刻否定：“不行。沉船湾太乱了，彼得还是个孩子。”

布鲁斯慢条斯理地说道：“这艘船上任何一个人，十五六岁的时候都已经能独自出海了，托尼。你不能永远把他保护在羽翼之下。”

托尼说道：“我知道，但是再过两年，等他……等我们在这片海域站稳脚跟……”

布鲁斯无奈地打断他：“托尼。”托尼不说话了。

布鲁斯说道：“你很清楚彼得的实力，他聪慧且敏捷，身手不比任何人差，你必须要给他实战的经验，那些猫捉老鼠的小打小闹不算。”

托尼把反驳咽了回去，布鲁斯趁胜追击：“而且我已经受够了彼得三天两头跟我哭诉斯塔克船长不够信任他，我是船医，不是负责心理开导的牧师，船长。”

托尼终于举了白旗：“好吧好吧，我带他一起去。”

TBC